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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六章 戲精郁六爺來英雄救美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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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長東心裏的小算盤,至此,終於浮出水面。

說什麽要來為他弟弟討公道,說什麽要把陸拂桑繩之於法,說什麽維護武家的臉面、不被欺負,這都不是重點,都是順帶著的產物,他今天來最重要的目的,就是為了毀了陸拂桑的名聲,或者說,是陸家女的名聲,讓她們都得不到好姻緣,如此,她們也就不再能為陸家做交換利益的籌碼。

那陸家呢?

誰都知道現在陸家只剩下個空殼子,就指著幾個女兒的婚姻能幫襯一把,哪怕撐個二十年也好,至少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,如果她們失去了價值,那陸家真的是走到頭了。

眾人細思極恐,尤其是陸家的老中少三代都變了臉色,看著武長東的眼神透出幾分恨意,原來竟是存了這麽惡毒的心思,居然是想徹底搞垮陸家。

其心可誅。

武長東似乎有恃無恐,並不把幾人看在眼裏,他真正在意的是陸拂桑的反應,總覺得她的表情像是還藏了什麽底牌,讓他捉摸不透。

陸拂桑都想罵他一聲腦殘了,憋這樣的壞水虧他還好意思留在最後當大招,以為這就能扳倒她了?嚇著她了?呵呵,殊不知,她很樂意好麽?她巴不得當不成陸家的棋子、從此後遠走高飛呢。

但是,她還不能。

至少不能背著這樣的名聲離開,她是無所謂,但他爸會受不了,他那麽維護她,怎麽舍得讓她的名聲有半點受損?

她一沈默,陸家的人簡直都緊張壞了,他們都能猜到陸拂桑的內心戲,如何不急?但再急,看到陸宗信還坐在那兒不開口,他們也只能忍著,現在他們倒是羨慕被支開的陸修玦了,雖然看不成戲,但也不必受這種煎熬,最憋屈的是,還不能說話。

好在,陸拂桑發話了,“你弟弟說是我就是我了?監控裏的人既然蒙著面,那就說明他沒看到正臉,就憑認識我,就斷定兇手是我?”話落,嘲弄了一句,“我跟他有那麽熟嗎?如果只憑這個就能隨便指認兇手,那麽我有個朋友昨天被打,我是不是也能控訴他?”

“你……”

陸拂桑冷笑著打斷,“不懂法的人還真是可悲,讓我再給你普及一下,人證物證缺一不可,感情用事定不了誰的罪。”

武長東不甘的道,“那你也脫不了嫌疑。”

陸拂桑呵呵一聲,“你弟弟是昨晚被人打的吧?我昨晚和朋友在一起,有人可以證明,那個小區的治安也是數一數二的,我從六點左右回去就再也沒離開。”

武長東下意識的反駁,“誰知道你有沒有動什麽手腳?買通保安、破壞監控的事也不會難住你……”

陸拂桑同情的瞥他一眼,提醒道,“我沒告訴你那個小區的名字嗎?是鴻佳公寓,是江家名下的公司開發的樓盤,你這是質疑江家禦下不嚴了?”

“我,我可沒這麽說。”武長東頓時懊悔的不行,他哪敢去質疑江家啊,這不是找死嗎?

“那你還有什麽好說的?”

“你說有朋友證明,你朋友跟你關系匪淺,做人證只怕沒有多少說服力吧?”

陸拂桑點點頭,貓戲老鼠一般,慢悠悠的道,“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,我那個朋友確實是我閨蜜,不過那晚上還有倆人也跟我在一起,他們和我的關系還好不到做偽證的地步,你想不想聽聽是誰?”

武長東直覺的就不想聽,於是,冷聲道,“不必了,就算你有不在場的證據,你也擺脫不了嫌疑,你完全可以雇人行兇。”

陸拂桑扯了下唇角,“動機呢?你說我雇人行兇,動機是什麽?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我就花錢找個人去揍你弟弟一頓吧?我還沒那麽無聊。”

武長東冷笑,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
陸拂桑攤手,“抱歉,我沒有你們武家的人精明,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,被半夜報覆了後,沒本事找到兇手就趁機栽贓陷害我,呵呵,想訛我醫藥費?武家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?”

“你……”

這時,武長海忽然聲淚俱下的哭起來,“嗚嗚,大哥,你可得幫我討回這個公道啊,不然不知道她還會幹什麽?昨天能找人打我,明天就敢雇人謀害你啊,咱們武家難道就任由她這麽欺負嗎?”

聞言,陸拂桑低頭掃了他一眼,還以為他已經識相了呢,結果,撞了南墻都不回頭,這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,不過,他還算有點腦子,知道刺激下他大哥,借刀殺人。

果然,這番話讓還在猶豫的武長東下了決心,沒錯,他其實也怕明天被揍的就是自己,於是,他拿出手機來,一臉決絕的道,“那咱們就報警吧。”

陸拂桑不以為意,“好啊。”

武長東開始打電話,見狀,陸修玦焦灼的看向陸宗信,都到這個份上了,您還不發話?這種事關起門來怎麽解決都好,一旦捅出去,那可就……

然而,陸宗信面無表情的坐著,似乎看不到自己兒孫臉上的表情。

其實,陸宗信的表現,讓陸拂桑也多少有些意外,她一直在想他的底線在哪兒,可以縱容她玩到什麽地步,依著她的猜測,那肯定是不能觸及陸家的聲譽,然而現在,要是武長東真報警了,那多少對陸家還是有損的吧?他不攔著是為什麽呢?

難不成以為她有什麽大招?

是,她後面是還有招數,可以讓武家這回徹底栽進去,但是,她不覺得老爺子能猜的到,況且即便是有所懷疑,那陸家的名聲也已經損了幾分了。

她不在乎,老爺子也不在乎了?

她正想不通了,大廳的門忽然被推開,就聽到一聲軟到沒骨頭的聲音“誰要報警啊?”,她募然瞪大眼,狠狠在心裏咒罵了聲,擦,怎麽到哪兒都有這妖精?他又是來搗亂的吧?來的還真是巧,卡著點的進來刷存在感是吧?

其他人也紛紛看過去,一時驚異、驚艷不已。

來的人是郁墨染。

他是那種長得連男人看了都移不開眼的人,美的雌雄難辨,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鳳眸,微微瞇起的時候,幾乎要把人的魂魄都吸進去。

尤其今天,他還刻意倒持了一番,就更是美的人神共憤了,修剪的很精致的頭發,一身能直接上臺走秀的衣服,矜貴又時尚,真真是迷死人不償命。

連武長東都看的呆住,手機撥出去,那邊也接通了,只是他忘了回應,直到那邊罵了一聲掛掉電話,他才猛然反應過來,一時臉上有些白了。

武長海更是心裏一沈,直覺的今天恐怕要壞事,這位爺誰的面子都不給,就算擡出魏家來也不會有用了,這般想著,他閉上眼裝死了。

郁墨染慵懶而優雅的走進來,如一只名貴的波斯貓,大廳裏的人他誰都不看,就盯著陸拂桑一個人,唇角勾著一抹笑,玩味的招人恨。

陸拂桑眉頭直跳,暗暗瞪他一眼。

郁墨染卻像是收到了什麽暗送秋波,笑得更歡愉了。

陸拂桑翻了個白眼,忍不住郁郁的想,他可真是陰魂不散,而且還掐算的時間點那個準吆,跟拍戲一樣,其實她想多了,人家早在外面聽了半天的戲了,覺得終於等到自己上場了,這才露面的。

“郁六爺!”陸修璞驚異過後,忙站起來打招呼,同時在心裏飛快的思索著郁墨染來的目的,難道他就是父親能沈得住氣的底牌?

陸明瑾和陸明瑜也忙起身問好,連陸宗信都站了起來,沖郁墨染點點頭,“一點家務事,還驚動了郁六爺,是老夫無能,真是慚愧之極。”

郁墨染一臉玩世不恭的笑,“陸老爺子客氣了,我只是恰好遇上而已,算不得驚動。”

“喔,那不知郁六爺因何故光臨寒舍?”陸宗信即便心裏有數,明面上還是故作不解的問。

郁墨染看了眼陸拂桑,一雙好看的鳳眸裏似乎溢滿深情款款,“自然是為了拂桑而來,一會兒不見,就想念的在警署都待不下去了。”

陸拂桑被刺激的咳嗽起來。

郁墨染很殷勤的上前,想幫她順背,被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制止,他很適實的露出一絲委屈的表情,“我知道你不喜歡在長輩面前親熱,可是我看你難受忍不住嘛,別氣了,我以後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
那副邀寵討好的姿態,簡直讓在場的人看到傻眼,這,這是郁六爺?是,他是風流多情,是浪蕩不羈,是玩女人如換衣服,但是……他在女人面前只會是高高在上的大爺啊,都是女人圍著他各種討好邀寵,怎麽現在……角色互換了?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是什麽鬼?

陸拂桑也覺得辣眼睛,都想拿狗血噴他,看能顯出什麽原型來。

這個妖精,不對,現在是戲精。

陸宗信多少也有點接受無能,嘴角抽了下,“咳咳,郁六爺請坐。”

郁墨染沒理會他,而是弱弱的問陸拂桑,“拂桑,我能坐你旁邊的椅子嗎?”

陸拂桑直接賞他一個白眼。

郁墨染便道,“拂桑還氣呢?該不會真是我惹到你了吧?我都道歉了呀,啊,難道還有別人?”說著,環視了一下四周,“誰這麽不要命敢欺負我的女朋友?”

聞言,陸拂桑沒法不開口了,切齒道,“誰是你女朋友?”

媽蛋,戲精上癮了是吧?

郁墨染眼眸閃了閃,笑瞇瞇的糾正,“呵呵,說錯了,是準女朋友,我太渴望了,所以就無時無刻不想把這三個字掛在嘴邊了。”

“準女朋友也不是。”陸拂桑沒好氣的斥道,她半毛錢的關系都不願跟他扯上好麽?

“怎麽會不是呢?難道拂桑不知道我在追求你?”郁墨染說的一臉認真,而後誇張的道,“天啊,那我這追求的也太含蓄了,居然都沒讓你感覺的出來?”

陸拂桑眼皮跳起來,直覺的他要整幺蛾子。

果不其然。

就見他忽然一本正經的看著她,字字猶如宣誓般鄭重,“那我現在就正式的跟你表白,拂桑,我喜歡你,希望你能做我的女朋友。”

眾人,“……”

這是什麽神轉折?撕逼大戲咋變成言情劇了?最詭異的是男女主角真的很不搭好麽?

陸拂桑磨磨牙,“我不接受!”

擦,他真敢說啊,他不坑死她就不罷休是不是?

郁墨染似乎受傷了,不過,很快就故作堅強的卷土重來,“沒關系,你現在不能接受我,我可以等,我會努力用心的追求你,直到你被我感動接受為止。”

他說的那個真誠吆。

在場的人都瞪爆了眼睛,幾乎快要相信了。

陸拂桑則快要咬碎了一口牙,這妖精,不去拍戲真的太可惜了,電影界欠他一個最佳男主獎啊,“你就是等到天荒地老,追到海枯石爛,我也不會感動。”

“所以呢?我就算感動了天,感動了地,可就是感動不了你?”

“噗……”媽蛋,不背臺詞,改成拽歌詞了是吧?

“扶桑,你這麽能這麽鐵石心腸?”郁墨染看起來傷感極了。

陸拂桑忍著給他一巴掌的沖動,無比的冷酷道,“是,我就是鐵石心腸,所以,你趕緊死心吧。”

誰知,他卻搖頭道,“不,我絕不會放手的,即便你一輩子都不能接受,我也會追求到底,喜歡你,是我的事,你可以不喜歡,但不能強迫我收回。”

他說的那個煽情啊。

在場的人都快感動的想為他加油助威了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戲精郁六爺上線了,鼓掌

☆、二更送上 妖精也會撕

陸拂桑恨恨瞪著他,媽蛋,真以為姐拿你沒辦法只能一味挨打嗎?除了秦燁,她還沒在誰面前吃過虧呢,於是,她斂下怒氣,似笑非笑的拖著惡劣的長音慢悠悠的道,“好,喜歡我是吧?就算我永遠不接受你,你也不會變心是吧?行,姐記住了,當真了,你最好也別忘了,哪天你要是敢跟其他女人親親我我,就是背叛了對我的感情,就是打自己的臉,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聽到那啪啪的動靜了,郁六爺,別讓我失望。”

聞言,郁墨染眸子閃了閃,不愧是只狡詐的小狐貍,被自己逼到這份上了,還有反擊的能力,且不得不承認她反擊的很漂亮,看來最近,他得收斂些啊,嗯,百花叢中過也有些膩了,那就玩玩一心一意、守身如玉好了,於是,他繼續無比誠摯而煽情的道,“拂桑,你盡可放心,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、日月為證,我對你的情至死不渝、堪比金堅,遇上你,弱水三千我只願取一瓢飲,整片森林我都可以舍棄,只願長倚在你的身邊。”

他說的那個自然流暢又情深不悔吆。

吃瓜群眾都陷進戲裏,不可自拔了。

陸拂桑也聽的嘴角抽了抽,不得不承認,他還是很有幾分本事的,畢竟當個戲精也不是很容易的事,更別說還是演繹這種肉麻戲,換成她,都未必演的這麽真,好吧,你既然上趕著被姐當槍使,那就別怪姐不客氣了,“我知道了,雖然我沒被打動,還刺激的有點反胃,但……看在你這麽賣力的份上,我願意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。”

郁墨染作歡喜激動狀,“真的?”

陸拂桑點頭。

郁墨染迫不及待的很小白的問,“拂桑快說,要給我什麽表現的機會?”

這話出,武家的人就開始顫抖了。

陸家的人其實也莫名的沒啥激動,倒是心頭的詭異感多一點,他們懷疑,兩人是一早就拍好了戲了吧?不然,這臨場發揮的也太專業了。

這時,就聽陸拂桑慢悠悠的道,“很簡單,有人正闖進我家想栽贓陷害我,陷害不成,還倒打一耙,賊喊捉賊的要報警來抓我,你說該怎麽辦呢?”

聞言,郁墨染立即變臉,一副義憤填膺狀,“誰這麽喪心病狂?欺負人欺負到我準女朋友頭上來了,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?當我是死的?”

這話出,武家的人更是面如死灰,連解釋都不知如何開口。

郁墨染的視線終於落在武長東身上,像看一只螻蟻,“是你欺負我準女朋友、惹她生氣的?我哄她一回容易嗎,你特麽的居然背後給我捅刀子?你是有多見不得我追上她?”

陸拂桑聽的眼皮直跳,想狠狠踹他幾腳怎麽辦?

武長東更是想哭了,“不是,郁六爺,您誤會了,絕無此事,我怎麽會阻止您追女朋友呢?我祝福你們白頭偕老都來不及,我……”

郁墨染還是一副憤憤然狀,“是麽?那現在是怎麽回事?我進門聽見的那句報警是你說的吧?你不是想讓人來抓我的準女朋友?你是想害我當一輩子的單身狗?想害我郁家絕後?”

陸拂桑努力忍著想吐血的沖動。

其他人早已默默的撇開臉,不忍直視、不忍卒聽。

武長東倒是顧不上對郁墨染這戲精樣無語,他現在幾乎要被嚇尿了好麽?整個雍城誰不知道郁老爺子的心病,那就是急著重孫子啊,若不然,就沖郁墨染這幅欠抽的性子,早被郁老爺子給打殘了,哪還能留著他蹦跶?給他扣上這罪名,郁家老爺子還不得一戧繃了自己?

他語無倫次的解釋著,“沒有,我怎麽可能有那麽惡毒的心思?絕對沒有,我巴不得祝您現在就早得貴子,真的,郁六爺,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吶……”

郁墨染似不耐聽這些,擺擺手,“我就問你現在是怎麽回事?”

武長東強迫自己冷靜點了,擦了下額頭上的汗,這才不安的解釋道,“是我弟弟,昨晚上被人潛進房間打了,您看看,醫生說傷的很嚴重,這腿再狠一點就得廢了啊……”

郁墨染打斷,“這跟我準女朋友有什麽關系?”

武長東吶吶不敢言了。

郁墨染挑眉,“說啊,你都擡著人來了,還不敢說?”

武長東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,豁出去一般的道,“我們懷疑,是四小姐所為,所以才上門來討個公道。”

“證據呢?”郁墨染問。

武長東咬牙,“監控裏有拍到身影,蒙著面,但我弟弟看到了,而且那個人也威脅我弟弟,讓他離著四小姐遠一點,不然還會來揍他,這還不夠說明一切?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,才來要個說法,郁六爺您可是警署的高層,我們相信您,一定會明察秋毫、秉公斷案。”

聞言,郁墨染就掃了陸拂桑一眼,那眼神意味深長極了,行啊,原來還有同夥,聯手作案,不過你那個同夥是不是有點坑?這不是存心暴露你?

陸拂桑眸子閃了下,負天還警告武長海了?就他那聲音,聽過的人就很難忘掉,他還真是……

郁墨染收回視線,垂眸,看向武長海,“這就是你弟弟?怎麽沒點動靜?打死了?”

武長東被噎的氣血翻湧,忍著悲憤道,“沒有,是疼的暈過去了。”

“疼還能致人暈過去?”郁墨染很小白的吐槽了聲,“也是夠脆弱的了。”

“郁六爺,您是不知道……”

郁墨染打斷他的辯解,“行了,事情的經過我也都了解了,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,絕對不是我準女朋友所為,昨晚上,她跟我在一起,我可以當她的人證,證明她一晚上都沒邁出過公寓的門,你沒意見吧?你不會懷疑我徇私枉法、袒護自己喜歡的女人吧?”

武長東忙搖頭,他不會作死的去質疑郁墨染。

郁墨染滿意的點點頭,“至於你說的那個兇手呢,依我的判斷,十有八九是故意放出那種話來禍水動引,想陷害我準女朋友,不然解釋不通啊,我準女朋友我最了解了,她最是善良不過,怎麽可能會雇兇打人?就算真雇了,那依著她幹脆的性子,也肯定是直接弄死,一了百了,怎麽會留下把柄?”

武長東,“……”

這是什麽話?

其他人也紛紛只想抽嘴角。

陸拂桑瞪他一眼。

郁墨染笑起來,“呵呵,這都是我教給她的,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、人若犯我,斬草除根。”

武長東更無言以對了。

郁墨染繼續道,“如果你還是不信,那就交給警署來查吧,我會讓人發出通緝令,全城搜索那個兇手,你覺得這樣的處置可算秉公辦案?”

武長東咬咬牙,“多謝郁六爺,不過在沒有抓到兇手之前,四小姐是不是該……”

郁墨染明白,似笑非笑的道,“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,有我看著她,她還能跑得了?她要是跑了,我上哪兒討媳婦兒去?”

至此,武長東知道說什麽都沒用了,再留下也不過是丟人現眼,於是,打電話把隨行的保鏢喊進來,讓他們先把武長海擡了出去,使眼色讓陸婉跟著伺候時,陸拂桑開口了,“讓我姑姑在陸家住幾天吧。”

武長東自然不願意,“那怎麽行?她還得照顧長海。”

陸拂桑漫不經心的道,“我奶奶也病了,還是因你們而起,於情於理,都該讓我姑姑留下侍疾吧?不然傳出去,該說我陸家的女兒不孝順了。”

聞言,陸修璞雖不知道陸拂桑打的是什麽主意,但一聽牽扯到陸家女的名聲,也趕忙附和,“是啊,就讓妹妹住幾天吧,在媽面前盡盡孝心。”

武長東帶著幾分警告的看向陸婉,“弟媳,你的意思呢?”

陸婉不看他,她看的是陸拂桑,陸拂桑眉眼平靜,她看不出什麽特別的來,卻莫名的有種激蕩的情緒在自己的胸臆間炸開,於是,她道,“我願意留下。”

“你確定?”武長東提醒她,“別忘了,雨涵還在武家。”

武雨涵是陸婉的女兒,也是她在陸家唯一的牽絆。

果然這話一出,陸婉就猶豫了。

陸拂桑適實的道,“雨涵也大了,懂的照顧自己,再說她是你們武家的骨肉,難道武家還能少了她的吃喝?”

聞言,陸婉的心才又定下來。

武長東盯著她離開的背影,眼裏閃過一抹兇狠。

陸拂桑見了,臉色冷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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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拂桑見了,臉色冷下來,看來武長東還是不死心呢,有種人就得往死裏虐他,他才能學乖,不然,但凡你心軟一點,他就作死的蹦跶了。

不過,這次沒等到她開口,郁墨染就攬了過去,他等武長東和李玉靜灰頭土臉的要離開時,忽然漫不經心的問了句,“你們不會從這裏出去後,轉頭就去親戚家串門子了吧?”

這話出,武長東的臉就白了。

李玉靜更是慌得差點繃不住臉上的表情,她可沒有武長東的城府,當自己心裏的打算被被人一眼看透且突然的說出來,那種緊張可想而知。

見狀,郁墨染勾唇笑了,“還真讓我猜對了?呵呵呵,看在你們還有病人需要照顧,我就幫你們一把,好人做到底,省得再讓你們跑腿了。”

聞言,在場的人都還有些明白不過這話裏的意思,就見他慢條斯理的拿出手機撥了出去,且開了外放音,讓所有的人都能清晰的聽見。

陸拂桑眼眸閃了閃,心裏有些覆雜起來,她還真是沒想到這妖精會做到這種地步,他今天來,就是為了搗亂、為了玩、為了給秦燁添堵、托她下水,可現在……

手機很快接通了,那端傳來很穩重的一聲,“餵,小六?”

郁墨染淺笑,“三哥,忙著嗎?我沒打攪到你的好事吧?”

那端罵了聲“別胡說八道!”,但這樣的斥罵,才能更顯出兩人的關系不錯,至少那端的人把郁墨染當成是自己人,不然,定不會這麽隨意。

郁墨染慢悠悠的調侃道,“沒有就好,不然我可就跟三嫂去告狀了,正愁找不著理由上門去跟三嫂討些鮮花餅吃……”

那端笑罵了聲“滾犢子”後,又沒好氣的道,“去我家吃口東西還需要找理由?你哪回去我把你攆出來了?就知道擠兌我……”

郁墨染笑,“三哥果然待我是好的。”

“行了,少懟我幾句吧,淑儀這兩天做了些菊花餅,我嘗著味道都不錯,今晚你有空嗎?晚上來家裏吃飯吧,我讓人做幾道你愛吃的,咱倆喝兩杯。”

郁墨染搖頭,“不行啊,我最近忙著呢,你還是讓人把餅給我送來吧。”

那端氣笑了,“你忙什麽?郁爺爺把你扔進警署,是讓你正兒八經做點事,可你都幹了什麽?天天就知道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風流快活,你是不把郁爺爺氣出個病來不罷休是吧?”

郁墨染下意識的道,“人生得意須盡歡嘛……”然後,瞥見陸拂桑似笑非笑的臉,話鋒立馬一轉,“三哥,我要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了。”

“嗯?”

“我喜歡上一個姑娘,現在正追求她,為了表明我的真心,我自然要為她守身如玉。”

那邊像是被刺激著了,咳嗽了好幾聲,才笑罵,“還真是新鮮吶,這是浪子要回頭了?我都替郁爺爺高興,行,那你趕緊追吧,我等著喝喜酒。”

一聽這語氣,就知道壓根不信他的鬼話。

郁墨染便強調了一遍,“是真的,三哥,我對她的情有日月為證……”

那端打斷,似乎不願聽他在鬼扯,“好啦,真不真的都不重要,你開心就好,說吧,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兒?”這才是他關心的重點。

郁墨染隨意道,“也沒什麽大事兒,就是我追求的這個姑娘呢,被人冤枉了,受了點委屈,我正變著法的哄著呢,就怕有人背後給我搗亂,破壞我的追求大計……”

陸拂桑聽的嘴角又抽了幾下,說的跟真的一樣。

其他人也很想吐槽一聲,這位爺的演技越來越出戲了。

而那端不解的問,“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嗎?”

你玩你的就是,難不成我還會去搗亂?

郁墨染掃了臉色已經慘白如紙的武長東兩口子一眼,慢悠悠的道,“有沒有關系這要看三哥是願意幫我追女人還是幫外人來使壞了。”

那端的人就沈默了,片刻後,笑罵,“你這是又擠兌我是不是?你都喊我一聲三哥了,我能幫著外人去拖你的後腿?行了,你玩吧,我得準備去開會了。”

“那要是有人找到你那兒去整幺蛾子呢?”

“誰來,我都不買賬,行了吧?”

“夠意思。”

“混蛋玩意兒,你就拿我當槍使吧,請爺吃飯。”

“呵呵呵,真沒空,三哥,要不等我追上了喜歡的姑娘,大擺結婚宴時,請你來喝喜酒?到時候管飽,讓你當伴郎都成……”

“滾犢子!”

掛了電話,郁墨染唇角的笑意落了下來,斜睨著武長東兩口子,“都聽見了吧?我好心已經幫你們都遞上話去了,讓人遺憾的是,三哥願意幫我。”

武長東臉上紅白交錯,正不知怎麽應對,忽然李玉靜暈過去了,暈的恰到好處,見狀,他忙攙扶住,匆匆告罪一聲,“我媳婦兒身體不好,先去給她看病了。”,然後狼狽的離開。

大廳裏,頓時清靜了不少。

一看沒什麽事了,陸拂桑就想走,郁墨染哪能讓她如願,“拂桑,你覺得我剛才的表現如何?”

陸拂桑扯了下唇角,“差強人意吧。”

郁墨染笑問,“那可有一丟丟的感動?”

陸拂桑呵呵一聲,算是回應。

郁墨染就裝模作樣的嘆道,“看來路漫漫其修遠兮,我還將上下求索啊。”

陸拂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準備越過他直接閃人,千葉還等著她商討出行計劃呢,結果,郁墨染伸開手臂,“拂桑,你要去哪兒?”

陸拂桑瞪他,“你管我!”

郁墨染適實的委屈道,“我不是管你,我是關心你。”

陸拂桑惡寒的顫了下,“郁六爺,武家的人都走了,說人話好麽?”

郁墨染眨眨眼,“我一直都在說人話,難道拂桑聽不懂?”

陸拂桑被他纏的有點火大,剛想發作,就聽陸宗信道,“今天多謝郁六爺出手相助了,如不嫌棄,請留在寒舍吃杯水酒吧,也好讓老夫略表下謝意。”

郁墨染沒說答應,也沒說拒絕,而是玩味的看著陸拂桑道,“要是拂桑肯陪我一起吃飯,我自然是很歡喜留下,可她要是撇下我走了,那就是山珍海味擺在面前,我也沒什麽胃口了。”

意思再直白不過,你們想留下我,就得留下陸拂桑。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媽蛋,你還能再無賴點不?關鍵是,這妖精不但無賴,他還無恥,還不管不顧,三者結合,可算是天下無敵了,這麽一比,秦燁的形象在她腦海裏瞬間高大上了,畢竟,那禽獸雖腹黑點,也無恥點,但他不無賴,更不會不管不顧,尤其是在人前,他很有軍人的原則,絕不會抹黑軍人的形象。

陸宗信自然領會郁墨染的意思,於對陸拂桑道,“拂桑,你若是沒事,就……”

陸拂桑飛快的打斷,“爺爺,我有事,沒辦法留在家裏吃飯。”

“很重要嗎?”

“是,很重要,我朋友還在等著我呢,要不是您非要我回來,我真是抽不開身。”她意有所指的強調著。

陸宗信顯然有些為難了。

見狀,陸修璞便道,“不如,你把你的那位朋友也請到咱家來好了,也能一起認識下。”

陸拂桑搖頭,“她不方便來。”

這下子,陸修璞也不知道怎麽圓場了。

氣氛有點僵滯起來。

還是一個電話打破了僵局。

響的是郁墨染的手機,他看了眼號碼,似乎有些無奈的接起來,“爺爺,有事兒?”

那端鏗鏘有力的一聲罵,“混小子,老子打給自己的孫子,想怎麽打就怎麽打,還非得有事兒?”

郁老爺子的聲音實在太高,胃避免被直播出去,郁墨染拿著手機,走到遠一點的窗戶下,才耐著性子道,“好,您想怎麽打就怎麽打,可我現在忙啊……”

“你能忙啥?你忙個屁!趕緊給老子滾回來,老子有事讓你去辦。”

“爺爺,我真的有事!”

“有事也給老子放下!老子的事才是十萬火急的事,其他的都必須讓路!”

“好,好,您說,您有什麽事?讓我去給您撓個背還是把飛了的鳥抓回來?還是您在手機上的哪個功能又忘了怎麽用了?我派個人回去幫您行麽?”

“放屁!”

“爺爺……”

“老子跟你說正經的,是真有事!”

聞言,郁墨染總算認真了幾分,“什麽事?”

那端,郁焦遠惱聲道,“我屋裏丟了樣東西,很重要,你趕緊回來給我找找。”

“您讓我媽幫您找找不就行了?”

“你媽找了,你爸也找過了,都沒有。”

“我回去就能找著?”

“我懷疑是有人偷走了,你不是警察嗎?趕緊回來破案。”

“……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哈哈哈,妖精沒法纏著拂桑啦,猜猜是誰出的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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